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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第59节(1 / 2)





  相里怀瑾见到姜莞立时弯了眼睛,张口叫人:“莞莞,管事。”他好像又像人了许多,更加温和。

  下一刻姜莞骤然从脚边的箭袋中取出只羽箭搭在弦上,霍然将弓拉开,箭尖直指相里怀瑾。她想杀了他。

  相里怀瑾站在院门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躲闪之意,一动不动。

  “郡主……”

  薛管事要告诉姜莞那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靶子,可惜话都还没说完,箭已经飞出,呼啸而去。

  箭尖擦着相里怀瑾耳侧的发飞过,落在大门外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挪动一步,由着她将箭射来。哪怕箭分明是奔他而来,他像是无怨无悔地任她射中。虽然她的箭准头实在不够。

  姜莞将弓向地上一丢,被自己气晕:“不玩了。”

  薛管事含笑摇头。

  相里怀瑾折回,将落在地上的箭矢捡起方向内走,又将她丢在地上的弓一并捡起,送到她面前:“莞莞。”

  姜莞看也不看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茶。

  薛管事冲他招手:“放我这吧。”

  相里怀瑾过去就将弓箭给了管事,他如今走起路看上去已经和常人无异,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惊叹的恢复能力。

  薛管事将弓箭收好,一面问相里怀瑾:“小瑾,看你身子可大好了。”

  相里怀瑾点头:“已经好了,可以保护莞莞。”

  姜莞手指在茶碗上轻敲,他分明在说谎,昨夜他走路还走不大好。她并没有深究他逞强要保护她的目的,对他这个行为却很满意。

  他受着伤要保护她,那她指使他做什么让他伤病复发系统可怪不得她。是他自己要逞强的。

  姜莞便甜甜笑了:“正好我这几日有事要做,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薛管事面色古怪,显然对她这神情言论很吃不消。郡主是从来不会好声好气与人说什么的,她这样甜美,一般又要干坏事。

  相里怀瑾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开心地弯着眼睛对她笑。

  姜莞说的事情不是别的,是去陈家家庙中听墙角。

  二人趁夜出了陈府,向陈家家庙去。由于白日姜莞出门时并未带着相里怀瑾一起,这时候认路全靠护卫手绘出来的地图,因而略费一番周折。

  相里怀瑾的身体应当还是不宜长时间运动的,如今的动作也比不得过去那样利落,可见身上是有暗伤桎梏着他,不过他依然将她的交代完成得很好,在夜色中带着她稳稳穿行。

  偏偏姜莞是个很讨人厌的人,在他耳边嘀咕:“你比过去差劲许多,怎么回事呢?”

  零零九忍不住道:“他伤势分明不曾痊愈。”

  姜莞轻蔑:“那是他的问题,是他自己身体不好就要立刻来让我用的,又不是我逼他从床上起来干活,他不中用,就该被批评。”她实在太过理直气壮,总是对的。

  零零九争不过她。

  相里怀瑾全神贯注地带着她行走,陡然被她这么来了一句,也没动怒,反而失笑,轻轻答她:“我会努力更加厉害。”

  姜莞才不要他更加奋发向上,不理会他了,专心去看脚下风光。

  两个人是在一个又一个房顶上飞来飞去,她实在给他找了很困难的差事。陈留百姓如果知道有人在他们家庙房顶上跳来跳去,应该也要气得七窍生烟,举着火把出来追着姜莞打。

  借着在房顶暂歇的机会,她观察时发现各家家庙中并没有什么寡妇。虽然寡妇本身就并不常见,但随着年月渐长,女人总要比男人活得长久,这样留下来的那些年老的女人自然也是寡妇,然而在家庙里并不能看到这些年纪大了的寡妇。

  姜莞是不信陈留人能有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德,不至于见人年纪大了便有恻隐之心,收留她们在府上颐养天年。

  “到了。”相里怀瑾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将她沉思打断。

  隔着夜色,她乌亮的眼睛恶狠狠瞪向他,用气音表示愤怒:“我正在想事,你将我思路都打断了。”她气得恶狠狠给他一拳。

  零零九看见她又在专门往人伤势上打:“你专门往他受伤的地方打,将他打得旧伤复发,一会儿走不了可怎么办?”

  姜莞振振有词:“打人不捡着人痛处打就和骂人不骂人爹娘一样没有杀伤力,不让人疼的打是什么惺惺作态,我既然要打他,自然是要让他尝着疼痛的,不然是在同他撒娇?不过我是个有修养的人,从不骂人,只会说些不大中听的话来叫人伤一伤心。至于若是走不了,那就叫他出去将人吸引了我趁乱跑走就是,再不济将他推出去我在家庙中藏一藏,一到白日管事也会过来寻我的,怎么会走不了呢?”

  她连打人都打得这样有道理,将一切后路已经想好。这后路里自然不包括相里怀瑾那一份,在任何时候他都是被她舍弃的。

  相里怀瑾被她打了一拳正在伤处,尚未长好的骨头生疼,胸口气血一阵阵翻涌。他像是没事人般同她认错:“我错了。”

  姜莞冷笑:“认错谁都会。”她说完不再理会他,因为脚下就是陈家宗祠。

  她小心翼翼地揭下房上砖瓦,宗祠中的微弱光束便透出来,其中情形一览无余。

  因着要供奉牌位,家家户户的宗祠都建得很高,以保留出足够余地,这便决定了其中空旷。

  顺势向下看去,一道道黑漆漆的牌位密密麻麻的按辈分摆着,最下方的香案上摆着供品,两颗如豆的香烛烧着,叫人很是压抑。

  便是没病的人在这里待久了也要生出些病来。

  二少夫人跪在蒲团上,依旧是那身脏衣服,头发也不曾梳过,看上去邋里邋遢,蓬头垢面。

  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婆子倒对她这个模样十分满意,在她身后评头论足。

  “二少夫人虽然痴傻,一颗心却都随二郎君一起去了,连自己也顾不得打理,终日只将自己锁在宗祠中祈福,实在是太忠贞了!”

  两个婆子自顾自地演,露出十分感动的神情。

  “就是胖了些。”她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