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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第102节(1 / 2)





  第112章 你哪里有个女郎样子?……

  钱大人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百姓们唱起对他的赞歌。这股风潮相连,各地呼应,钱青天之名响遍祁国。

  祁国各地方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了钱大人立威的靶子。

  纵然大家都是一样黑的乌鸦,但官大的乌鸦总能欺负官小的乌鸦,并以牺牲官小的乌鸦为代价让自己看起来是白色的。

  巴中城县令深受其扰,眼见着钱大人就要向巴中来,他愁掉了一大把头发。

  县令有忧,陈张两家忙来为之排忧解难。

  三人聚在一起,颇有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的味道。他们面前摆着珍馐美食,却不动筷子,直要将这些食物放冷。

  三人谁也不开口,饭已经被放冷了,县令作为东道主看着餐盘中冷炙,挥手叫小厮来再换热的。

  冷饭被端出,又换了热饭来。三个人看着热饭重新发呆,脑子里是一团浆糊。都是尸位素餐的人,哪里有什么头绪。

  冷饭被端到厨房,厨房大师傅作势要倒。

  新来的学徒睁着黑眼睛问:“师父,怎么要倒掉呢?”

  厨房大师傅吞了吞口水,手下不停地将饭倒了,并低声嘱咐学徒:“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咱们是粗鄙之人,哪里配捡大人的剩饭吃呢?这些都是要送去给大人的爱犬吃的。”

  学徒愣住:“给狗吃的?”

  大师傅立刻严肃起来:“你在府上可不能叫大人的爱犬为狗,大人的爱犬叫将军,你需得称之为将军。之前有人在府上叫将军黑狗被大人听着,大人直接命人将之活活打死,把那人的血肉给将军拌拌吃了。”

  大师傅补充:“将军咬死过不少下人,你若是在府上见了身材高大的黑狗,切记一定要绕着它走。将军咬死你,是你倒霉。”

  学徒叫了句:“将军。”心中依旧有许多不解。

  譬如狗起了名字叫将军,狗难道就不是狗了,就能成为真正的将军了?

  但他却不敢再问的,无论如何,他只明白了一件事。在这里狗命是比人命要贵的,至少大人的狗比他们这些下人的命贵。

  不过他们有幸在县令府做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今年虽然外面饿死了许多人。他们在这的待遇已经强过祁国八成百姓,有瓦遮身,有粗糠咽。

  实际上在县令府上做工并不如外面想的那样光鲜,县令虽然财大气粗,却不意味着他对下人一样阔绰。

  县令穿锦衣华服,吃八珍玉食,却不将下人当人看。他用买牲畜的钱买他们,并用打发牲畜的钱打发他们,要他们干的也是牲畜的活。

  如此想来人不如狗,倒也说得过去。

  县令三人还在对菜发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确是一脑袋杂草。

  陈、张两个东家肚子已经叫过两轮,没什么比看得见吃不着更折磨人的了。但县令不动筷子,他们哪敢先动。纵然他们心知肚明县令是在装象,假做出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实际上啥也没想,他们还要配合他演下去。

  县令的肚子咕噜作响,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他脸色顿时沉到地下,认为自己很没面子。

  陈老爷立刻讨巧道:“大人苦心孤诣,废寝忘食,还是先动筷子吧。您若是饿坏了身子,百姓们只怕要哭晕过去!”

  张老爷嘴笨,只会跟着道:“正是,正是。”

  县令得了台阶,脸色又变得好看。他矜持地拿起筷子,夹起鱼腹上最嫩的那片肉而后放到口中咀嚼。

  陈张两人这才敢跟着夹菜,并在心中感慨一句终于能吃上饭了。他们和县令一起用餐时同样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抢了县令爱吃的被责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人齐齐抹嘴,虽然还没想出什么门道,却吃了个饱。

  县令轻咳两声,大约也觉得自己只会吃面上实在过意不去,于是开口道:“你们觉得我贿赂钱大人要贿赂多少,他才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陈张二人一顿,俱不知这样直白的问题要如何回答,姑且沉默。

  “五箱金子如何?我手上也只拿得出这些了。虽然我是一县之主,却是个清廉人。你们说……”他顿了顿,看向二人,剩下的话虽未全说出口,却很容易让人理解。

  是来要钱了。

  陈张二人虽然多少都与他有些关系,如今听他恬不知耻地要钱还是有些受不了。

  巴中县令清廉?当真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便是陈张二家每年的利润都要向他献上四成,他倒好意思再向他们要钱。

  两人心中已然升腾起薄怒,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

  “我家可以出五箱金子。”陈老爷咬咬牙道。

  张老爷惊慌地看他一眼,显然是不愿意出这么多钱的。然而陈老爷已经卷起来了,他若不跟着出一样多,定然是要被县令记恨的。所以他也只得说:“我家也出五箱!”

  县令这下心满意足:“有这么多好处,钱大人拿人的手软,应当也不会太过苛责于我。”他心中想得很好,实际上他只打算送出五箱金子给钱大人,想来作为清官他没见过太大世面,应当很好收买。而他还可以白赚五箱金子,实在太划算了。

  县令招二人来坐了快两个时辰,其实就是为了要钱。在他的思想中,一切都能靠钱摆平,因为他坐上县令这个位置也是靠钱。说白了就是买官上位。

  目的达到,县令送客。

  两个人相携从县令府大门出来,张老爷立刻抱怨:“老陈啊老陈,你这一口直接五箱金子,我不得不跟着你出,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陈老爷讪笑:“老张,你若不给够,你觉得大人会让咱们离开吗?哪一次不是如此?还不如一次性给个痛快,省得大人心中不快。”

  张老爷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再说不出什么,只闷声道:“又要大出血了,只盼着这么做有用。”

  他长叹一声:“只盼着咱们出血有用,可别是花了钱做白工,到时将县令下了,咱们钱也打了水漂,那才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