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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第117节(2 / 2)


  零零九看着她这样害怕,躲在意识海里不肯出来,闷头问她:“你不是说姜琰已经上钩了吗?怎么这几日又没了动静?”

  姜莞闭目养神:“我不出门,他当然没动静咯。”

  零零九后知后觉:“你故意的!故意不让他接近你?”

  姜莞慢吞吞道:“他本来就是贱骨头,你越冷着他,他就越要倒贴。譬如你看他那时候对谢明月,到手后也不过泛泛。只有谢明月不理他时他才稀罕人稀罕得不得了。你说他对谢明月有多少真情?也不见得。他最后动手杀谢明月时可没有半分迟疑。”

  “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指望他爱别人?”

  姜琰自毁倾向严重,世上万物都没有什么他在乎的。他以决绝的姿态要带着整个祁国慷慨赴死,怎么可能爱人。

  姜莞觉得脸上开始发紧,伸手一摸,花膏果然凝固。她抬手一撕,一层人脸形状的玫色薄膜便被她揭下。她坐起身来赤脚踩在长毛地毯上行走,顺手将薄膜丢掉,用清水洗脸。

  八珍给她端来炖好的桃胶雪燕,顺口闲话:“郡主,外面又下雪了。”

  姜莞晾着手上的水道:“那不是很好?我喜欢下雪。”她有诸多奇怪的习惯,譬如手湿了就不乐意碰东西,要等干了再摸。

  八珍为难:“可是,可是外面还有好多郎君在等着,他们若是生病,只怕他们的娘又要来找郡主的麻烦。”

  姜莞浑不在意:“冷了不知道走,那是他们脑子有病。亲娘不去带他们治治脑子,过来寻我麻烦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把他们的腿打断了让他们在府门前不走的。说到底他们在外集聚还挡了我的门,让管事多修书几封,请他们的娘将他们带走。不然有新的郎君来约我去玩,他们还挡路了。”

  她渣里渣气,只惦记着新郎君,旧郎君在门外被风吹雪打,她连眼都不眨。

  她待手上差不多干了,才端起碗慢慢吃起东西:“对了八珍,你去将我的花名册拿来。”

  “哎!”八珍折身喜气洋洋地去给她拿花名册去了。

  姜莞手上这份花名册上满是京城优秀的青年才俊,薛管事提前来京城打点一切之余顺便为她备下了这样一份名册。

  她递名帖时便是按着名册来的,约哪家郎君出门也是从名册上随意点人,颇有种女皇帝翻牌子之感。

  零零九见她拿花名册出来,好奇:“你终于肯给姜琰一个接近你的机会了吗?”

  姜莞好整以暇地翻阅着京城男子图鉴,从中找了个模样顺眼家世不高的点了点:“让人去给这位御史中丞家的周小郎君递帖子,我邀他元宵佳节同游。”她语气强势,完全不考虑周小郎君会拒绝她的可能性。

  “是。”八珍记下照做。

  姜莞这才拨冗对零零九解释:“吊他吊得太久他就没耐心了,该收网了。”

  周小郎君得了姜莞的邀约自是欢天喜地,莫说拒绝了,他恨不得张扬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整个京城的郎君都以得到云中郡主的邀约为荣,其余未见过姜莞的郎君得知她约了周小郎君,嫉妒地说酸话。

  再怎么犯酸,元宵夜还是如约而至,人永远阻挡不了时间的脚步。

  不少未见过姜莞的郎君都想趁着此日一睹郡主芳容,见过的也想再见她一面,元宵当日郡主府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他们注定失望,姜莞前一日就已经从府上离开,他们必然是要扑空。

  日落月升,到了元宵夜,整个京城才真正热闹起来。雪也很识趣,在这元宵这日突然停了,只见积雪不见落雪。

  街上千树开花,花灯相连如昼,灯下是歌舞百戏,杂耍卖艺,叫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焰火纷纷将天照得通明,拖着尾巴坠下宛若星雨。五陵年少,千金贵女,呼朋唤友,前仆后继。

  周小郎君只身一人站在桥头紧张极了,他不时左右环顾,心中七上八下,静静等着那位郡主到来。他又不确定她是否会如约而至,他知道她有多受人欢迎,万一被人牵绊脚步……

  胡思乱想之际,周小郎君但感肩头一动,下意识转过身来,就对上一张近在咫尺戴了半张狐狸面具的娇容。

  面具后的人眼儿弯弯,笑时倒与狐狸有些不谋而合,狡黠明快。

  周小郎君脸涨得通红,下意识退远两步,那股甜香也淡了些。他结结巴巴开口:“你……”

  姜莞下半张脸并未被面具遮挡,唇角上翘:“戴上。”她伸出手,手里是张同样遮掩上半张脸的玄鸟面具。

  周小郎君顺从地将面具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甚至不知道狐狸面具是不是他等的那个人,但他心跳得好快,连周围焰火的砰砰声都成了背景音,他只能听到狐狸面具的说话声。

  “你怎么呆头呆脑的呀?”姜莞噙着笑问,眼睛比天上炸开的焰火还亮。

  明明有面具相隔,周小郎君却感受到她的明艳,不敢抬头看。他无比确信这就是郡主,能牵动京城千万郎君心的云中郡主。

  他更加确定今日之后自己也会成为郡主府外的一员。

  “我……”周小郎君平日也算嘴皮子利索,这时候倒真像只呆头鹅,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

  姜莞轻笑:“我到京城以来还不曾在京城街头好好逛过。我长得太漂亮了,到哪里都容易引起轰动,是以不能轻易出门……”她说着一蹦一跳地从桥上下来,周小郎君急忙追上她。

  周小郎君走在她身旁,耳边是她清越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此时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无怪那些郎君都对她念念不忘,她实在太可爱了。

  “你怎么也没点儿反应?”姜莞问他。

  周小郎君脸一红,无比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你说得对。”

  姜莞问:“啊?什么对啊?”

  周小郎君:“你漂亮。”

  姜莞愣了一下,开心地笑起来:“你嘴甜,很会哄人,我很喜欢。”

  零零九听得皮笑肉不笑,她又来了,花言巧语。

  周小郎君听了她这话果然连该怎么走路都不清楚了,喝了酒般在路上同手同脚:“我,我说的是实话。”

  零零九更加唏嘘,无论是个中老手还是懵懂少年,总会被她三言两语骗得心花怒放。偏偏姜莞就是个说话不走心的,在感情一事上昨日说的话今日就可能忘,好听话都是用来哄人的。

  二人很快在姜莞的刻意引导下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