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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第158节(2 / 2)


  姜莞给他一个笑容。

  相里怀瑾觉得这笑容刺眼,将已经剔除鱼刺的鲜嫩鱼肉夹在姜莞面前的小碟中道:“莞莞,吃鱼。”

  姜莞顺手夹过鱼肉咀嚼,毫不与相里怀瑾客气。

  谢晦默不作声地听着相里怀瑾这声“莞莞”,觉得刺耳。

  姜莞兼顾二人,一会儿用些相里怀瑾处理的菜品,一会儿又与谢晦说两句话,不偏不倚,对谁都十分公平。

  零零九在脑海中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处理二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偏向任何一人的同时还将二人都安抚得服服帖帖,让他们在良性循环中不断竞争。

  它真是十分佩服姜莞。

  姜琰用中庸制衡之道让二人互相牵制彼此,但还是姜莞将这一套玩得更是炉火纯青。在三人的关系中她就是三角形的顶点,占据着最上方的地位,同时保持住三角形的稳定性,让自己永远位于最上。

  姜琰坐在上方终于看到二人互不相让,也不觉得开心,反倒看着一起不顺眼起来。他也不甘示弱,在上方胡乱找些由头与姜莞说话:“饭菜可还可口?”

  他刻意吩咐大太监,让之交代厨子按照姜莞道口味备菜。只是看姜莞用饭也察觉不出她吃得究竟满不满意,因而才有此一问。

  两个晋臣本在埋头用饭,突然听到他问话不禁吓了一跳,一个个急忙抬头看向姜琰,胡乱咽下口中饭菜预备答话。

  然而二人抬起头才看到这位暴戾恣睢的皇帝目光从头到尾压根儿没落在他们身上,于于是也不确定这话究竟是不是问他们的,一个个惴惴起来,不知该不该答。

  好在姜莞也没让他们纠结太久,抿了口谢晦用银匙盛得甜汤开口:“还好。”她日日吃的不就是这些,姜琰这么问实在是没话找话,但她也不吝于分姜琰一些注意力将之安抚一番,省的他发疯。

  况且她若只在相里怀瑾与谢晦之间周旋未免显得刻意,偶尔兼顾一下姜琰也好提升二人的危机感。

  姜琰见她还有功夫顾及自己,顿时如炸了毛的猫般被安抚下来。虽然他依旧看二人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到一定要将他们弄死的地步。

  姜莞总是要有面首的,他作为老父亲虽然觉得世上千千万万男子都配不上他女儿,但也总要学着放手,不好将姜莞一直拴在身边阻止她做这做那。

  所以尽管他不乐意见姜莞对二人假以辞色,但他讨厌的一直是谢晦与相里怀瑾,他从没迁怒于姜莞过。

  “你若喜欢哪道,我便让御膳房在日后多做一些。”姜琰展示着自己的权威,同时居高临下不无得意地望着二人。

  这是他能做到的,他们能做得到么?

  第176章 和男人交流让我好疲惫……

  三人没有一刻闲着,但凡姜莞醒着,他们必要微微一笑,而后在姜莞面前争奇斗艳,像三只开屏的孔雀。

  姜莞一开始还觉得有趣,以刻意平衡三人关系为乐,从中甚至摸索出了些平衡大臣间的要诀。

  三人对她的感情不一而同,但处理关系法要诀以小见大倒是通用的。

  宴席撤下,两位使臣被安排去宫中歇息。

  姜琰不高兴就爱作弄别人,又不好对姜莞发作,只好将矛头都转向两个使臣。他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并不值得提倡的酒桌文化,软硬兼施要两位使臣喝酒。

  相里怀瑾尽力阻拦,然而两位使臣依旧被见缝插针地灌了不少酒,二人醉熏熏地被抬走。

  殿中除了侍奉的宫人以外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四人。

  姜琰怎么看二人与姜莞贴在一处怎么不满,于是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都已经用过饭了,你们也不必总待在郡主身边伺候,去一旁坐下吧。”

  相里怀瑾微笑:“莞莞若是渴了,也需要有人为她倒水,还是罢了。”

  姜琰眉头一皱:“你叫她什么?”他感到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莞莞。

  谢晦眼皮不抬,不动声色地剥了葡萄放在姜莞面前的冰碗中,看得零零九一愣一愣的。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闷声发大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相里怀瑾还未曾发现谢晦的小动作,继续同姜琰掰扯:“莞莞啊。”

  他极快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并对此感到骄傲:“我既然已经是郡主的面首,再郡主郡主地叫她未免显得太生硬,叫个昵称也能显得亲昵一些。”

  零零九听得目瞪口呆,对他适应新身份的能力而感到震惊。

  怪不得他当狗当得也很自然,哪怕不做狗了见到姜莞时也并不显得尴尬,因为他实在很能认可自己的任何身份。

  譬如现在,他就像个花枝招展的妖精,十分生动地跟姜琰叫板。

  姜莞用筷子插着葡萄送入口中,对谢晦露出一个笑容。

  谢晦看上去对这个笑容并没有太大反应,好像一棵老树,又仿佛已经入定的老僧,完全不近女色的样子。

  只不过仔细看他也能看出来些分别,他明显剥得更认真了。

  可见姜莞的话不是对他完全没影响。

  姜琰已经气到发疯,他原先想用相里怀瑾制约谢晦,毕竟二人样貌差不多,应当有相仿的竞争力。但他没想到刚才还看上去正气凛然的相里怀瑾摇身一变,变成了十分欠收拾的嘴脸,比谢晦还要可恨。

  最可恶的还是他一个面首竟敢叫姜莞“莞莞”。

  他凭什么?

  姜琰冷笑:“你只是面首,看清你自己的身份,郡主的名字也是你能叫得的?”

  相里怀瑾面色一白,显得委屈之余又有些楚楚可怜。他没理会姜琰,反倒不安地看向姜莞颤颤巍巍问:“莞莞,我不能这么叫你么?”

  姜莞这才从葡萄中抬起头,并不大在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