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第168节(1 / 2)





  他心情烦躁,像是整颗心被一张剪不断的丝网狠狠网住:“且宫外哪有宫里安全?今日秦女郎之事难道还没让你明白现在世上不仅有人要杀我,还有人要杀你!”

  纵然他说出这些话,心中却是最难受的。若说世上谁最不希望姜莞受伤,他自认为一定是他自己。

  宫中都有人想杀姜莞好让他痛苦,宫外有多危机重重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姜莞沉默地望着他,让姜琰难得有不想与她对视的念头。是他连累了姜莞,他的宠爱反而为她带来性命之忧,她要走也是人之常情。

  他别开眼,看向桌上的茶盏继续道:“你到宫外若是百密一疏,就有性命之危,何况在外又有谁护着你?”

  姜莞不冷不热:“我多招些护卫,日日在府上守着我。”

  姜琰便露出睥睨天下的鄙夷神色,自然不是鄙夷姜莞,而是针对她所说的护卫:“你的护卫焉有禁卫军好用?”

  这话倒是不假,在京城之中禁卫军人数远超她护卫人数,真算起来的确是禁卫军更胜一筹。

  姜莞垂眼:“今日也未见禁卫军上来保护我。”

  姜琰一下子讪讪的,又与她保证:“那些废物已经死了,剩下的人会好好保护你。”

  零零九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人已经死了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再度认识到他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可怕态度。

  姜莞依旧低着头,长睫将她眼中所有神情都盖去,让人难辨她神情。

  “可是他们又不听我的,守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像个人犯。”姜莞语气松了些,看样子也不是一定要出宫。

  姜琰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他们怎么敢不听你的?谁不听你的你杀了谁就是。”

  姜莞语气嫌恶:“我才不要。”

  姜琰便神情自然地解下腰间一块铁质令牌递到姜莞面前:“拿着这个便没人敢不听你的了。”

  姜莞看到令牌缓缓抬眸,只见姜琰笑容坦荡,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没矫情客气,将令牌拿在手中,入手冰凉。

  她并没有问这是什么之类的无意义问题,将铁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又问:“那你怎么办?”

  姜琰冲她露齿一笑,瞧上去狂妄极了:“便是没这令牌,谁又敢不听我的?”

  姜莞不客气地将令牌收起:“姑且不走了,再住几日看。”

  姜琰发自内心的开心:“哪里都不及宫中安全,你住在这里是最好的。”

  他再看向谢晦,也不觉得他像平日里那样烦人,反倒说:“你救郡主有功,放你走不可能,我已经吩咐太医给你用最好的伤药为你治伤,你好好养伤就是,暂且也不必服侍郡主了。”他这话同样是说给姜莞听,让她少对谢晦上点心,反正他已经为她嘱咐太医多加照顾谢晦了。

  谢晦只应一声:“是。”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堪称敷衍学高级学者。

  姜琰觉得这就算是看望完谢晦,直接将他冷在一旁,又缠着姜莞说话:“你今日可是怕坏了?我看你像是受惊的样子,太医可给你开了安神汤?”

  姜莞难得心平气和地与之说话:“我不喝药,难喝。”

  姜琰:“你不喝你晚上做噩梦!”他明明是关心人,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揍。

  姜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理他了。

  姜琰自知胡说八道,和她保证:“日后不会再有刺客近你身了,那秦女郎我也已经处理,你想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下场,让你解解气?”

  姜莞看着他兴奋的模样摇摇头:“不想。”

  姜琰话到嘴边儿说不出口,憋得难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谢晦默默瞧着这对儿兄妹互动,目光深邃。

  姜琰嘴上虽然不正经,今日却在姜莞这里待到深夜才走。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见对姜莞今日突然遇刺一事还是心有余悸的。

  送走姜琰,姜莞梳洗完毕靠坐在床上歇息。她一下子并不能睡着,便看着闪动的烛火打发时间,手边放的是今日下午姜琰送与她的令牌。

  可对禁卫军发号施令。

  烛火明灭,她神情愈发难测。

  八珍差人进来将浴桶中的水抬出,确定人都走完,没留在殿中,这才从怀中掏出信来交给姜莞,而后机警地端了座烛台来。

  姜莞将信拆开,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炙烤,信上很快显示出文字。

  她一目十行将信看完,而后把信重新递给八珍。

  八珍就着烛火将信纸烧尽,而后丢进香炉中,才转身过来到姜莞身边听从吩咐。

  姜莞随意抬手,将手边令牌递给她:“明日将这个交给管事。”

  八珍不问缘由,只是照做:“是。”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令牌贴身收好。

  姜琰总要缠着姜莞,但八珍却是极自由的,作为姜莞身边得脸的丫鬟,她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零零九不理解地看着眼前一切,傻乎乎地问:“那令牌不是姜琰晚上才给你的吗?”

  姜莞目光落在不远处左右摇摆的烛火上,平静回答:“是啊。”

  “那你……”零零九也不知道要说“那你”什么好,令牌既然是姜琰送给姜莞的,她自然有权处置,但是她将令牌交给薛管事做什么?难不成让薛管事做禁卫军统领吗?

  零零九心中依稀有着更加隐隐约约的想法,却又不敢细想。

  姜莞又从床上起身到桌前站定,八珍眼疾手快地上来为她磨墨。她蘸墨而书,笔走龙蛇,字迹与她其人完全不符。

  她人长得明艳,字却如同雪浪奔冲,一倾银河般张狂。都说字如其人,在这里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只是骄纵,大约是没有狂到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