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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 / 2)

  赵远之直接联系到了提供消息来源的玩家。详细打听了他所看到的一切细节后,至少问出了目击者所见的二人当时所处的位置。

  “以这里为圆心,地毯式搜索吗?”赵远之的声音略有一些颤抖。

  “都是地毯式搜索了,圆心什么的,很重要吗?”齐思哲也是无精打采。

  “总之尽力而为吧!”到底还是npc比较实诚,从不嫌麻烦,挽起袖子这就要开始了。

  “等一等。我们可以再仔细分析一下。”李晃拦住他们,问道,“冲泽和冲干的武功修为,相比之下谁高谁低?”

  “冲干在冲泽之上。”凌非笑回答。

  “冲泽有没有隐藏实力的可能?”李晃再问。

  “这……就算他有所隐藏,和冲干相较也顶多五五之数。不说武当,就算是放眼江湖,也不会有人敢言必胜冲干。”凌非笑说。

  “了解。”李晃点点头,毕竟是六大弟子,s级的顶尖npc。真要是个随便就能被人击杀的角色,那系统的设定岂不是专门摆出来让人打脸的?

  “所以说,紫炎要真想对付冲干,只派一个冲泽来,会不会有些太托大了?这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事情,必须一击得手。”李晃分析。

  “确实。”凌非笑点头,正因为如此,之前在祠堂内他才会有那些问题。

  “所以说,冲泽想必不是独自前来,他在这里和冲干的接触,只是为了将其带入埋伏。纯阳宫就这么大,哪里能藏下埋伏呢?”李晃又问。

  有了这样明确的思路,搜查顿时变得有的方式起来,大家从需求角度出发,代入一个埋伏者的思维,确定需要搜索的位置,很快就开始分散行事了。

  “快来这边!”苏万言登上了纯阳宫旁的方亭,率先发现了线索。

  一堆人围上方亭,顺着苏万言的指示,李晃四人开始茫然,三大弟子开始了紧张的讨论。 “这算是个什么痕迹啊?”赵远之很迷茫,苏万言所指之处,亭柱完好无损,只是漆皮看起来略有一点点剥落而已。整天风吹日晒雨淋的,这样的剥落亭里亭外到处到处都是,单指着这一处说个什么事?

  赵远之边说边伸指上去拂了一下。谁知这一拂竟然毫不费力的就把指头按了进去,再拿开时,就见那亭柱上已留下了他的两根指印。

  “这是……”赵远之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指。

  “是流云飞袖。”三大弟子总算给四个玩家解释了一下。

  流云飞袖,武当有名的内家招式,赵远之这个武当万事通当然知道。而这根亭柱竟然被一记流云飞袖的内力震成了这般模样,此人的内力到底已经精纯到了何种地步?

  “这不是冲泽擅长的武功。”凌非笑皱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擅长流云飞袖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大师兄,还有一个,是花平。”顾云飞的唇角抿出了凌厉的线条。

  “嗯……”凌非笑点了点头。

  “谁是花平?”苏万言和四个玩家一起茫然。

  “大师兄的徒弟。”顾云飞硬声说道。

  “唉……”凌非笑一声长叹。

  冲冥最擅长的武功就是流云飞袖,花平也是,由此可知他是得了冲冥真传,必然是极得冲冥重视的一个弟子。结果现在却和紫炎等人一起做出这种事,实在让人感到痛惜。

  柳夏此时已施展起了轻功,亭上亭梁都没有漏过,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

  “亭内确实发生过争斗,可是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所在。”赵远之也检查完毕。

  “冲干是从这里脱身后才藏下的东西。”李晃断言。

  “会是哪边呢?”几人站在亭中居高临下的思考着。

  “会不会是那里?”萎靡的齐思哲突然看到方亭下的那口磨针井,精神一振,一跃而下。

  一口井能有多大,齐思哲不大会儿就垂头丧气的抬起头来摇了摇。

  “冲干既然脱身,那应该还是想尽可能逃走的,如果你们是他,会往山上逃,还是山下逃?”

  答案显而易见。众人就从这方亭出发,朝山下的方向找去,在纯阳宫的院墙之上,又发现了一处痕迹。

  “看来冲干是从这里施展轻功越墙而走的。”凌非笑分析。

  “而且多半已经受了伤。”顾云飞补充。

  “嗯,否则的话,这面墙他不至于还要借力才能越过。”苏万言点头。

  “除此再没其他人的痕迹。”凌非笑仔细看过后道。

  “派来击杀他的果然尽是好手。”顾云飞冷然道。

  这个答案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消息。紫炎到底网罗了多少武当精英高手?这些人能派来执行这一任务,那毫无疑问都已经彻底投靠了紫炎。有这么一伙人在,他们就算拿到了紫炎不能当掌门的秘密,又能不能逆袭成功?就算他们最终成功了,武当派这一下究竟要损伤多少元气?六大弟子可是已经失去其三了。

  三大弟子面色沉重,显然想到了这深远的问题,但是眼下的追查还要继续。

  从一路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冲干当时是多么的狼狈,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心中是否已经充满了懊恼呢?三大弟子的脚步,突然停住。

  “怎么?”李晃连忙凑上来,以为他们有了什么新发现。

  “是回心庵……”凌非笑说。

  “是啊……回心庵……”顾云飞发怔。

  “回心庵……”连苏万言脸上都出现了罕有的深思,那个样子,似乎是在回忆。

  李晃顺着三人呆呆注意的方向望去,树林的边缘,杂草丛中,一座破落的庙宇,没有院落,已不知多久没有修整。在距离庙宇十米有余的地方,立着半尊石碑,“回”字已经随断掉的上半截不复存在,“庵”字被掩盖在了草丛中,只有一个“心”字,在风吹草动中瑟瑟发抖。

  “记得小时候,我们犯了错的话,师傅不会罚我们禁闭,更不会让我们上思过岩,都是让我们来这个回心庵。”凌非笑说。

  “你不要说得好像这是好事一样好吗?我宁可去关禁闭,或者去思过岩。”苏万言有些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