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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他与凌祉兜兜转转,错过了这般多。

  刻在他心底、影响他思绪的那些事。

  竟也不是真的。

  萧云谏顿时竟不知,自己该是摆上个何等表情了。

  他望着凌祉,抿着嘴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凌祉彻底洗白了!!

  小可怜凌祉宝宝,马上就要收获爱情了!

  第112章 和好

  这回凌祉倒是将他二人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亦是知晓了,原是自己所背负的那些个罪孽。

  也不过是受他人的诱导而至,并非自己真实的所作所为。

  他一时间心中空荡荡的,倒有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无奈感。

  可终了,还是他开口道:即是从前的事,我们便只当从前吧。阿谏,你也不必非要搁在心上了。

  萧云谏抿着嘴,持着那股子勉强的笑意。

  却仍是一言不发。

  他从前拿着此事,对着凌祉伤害到了极点。

  那冷冽如刀子的话语,当时就如同凌迟一般,将凌祉一颗真心生剜了出来。

  可如今事实真相摆在眼前。

  原是从头到尾,害人的那个都是自己。

  他将凌祉当作治疗心伤的那味药引。

  又将明明是被操纵的凌祉,伤的遍体鳞伤。

  凌祉瞧着萧云谏面色并不对,忙握住他的手,说道:阿谏,当真没关系的,我不在乎的、不计较的。

  萧云谏听罢,却更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轻声道:我都晓得是我错了,可你偏生还觉得,我没有错。

  凌祉像是哄着幼儿一般哄着萧云谏,说道:阿谏不会错的,阿谏永远不会错的。

  萧云谏瘪着嘴,似哭非哭地揉了揉眼睛。

  夜昙轻咳了一声,撑着下颌瞧着他面前这一副优美的画作。

  却是说道:方才我还未曾言语完呢,你们倒不必太过忧虑这龙絮香现下是否还有效果。虽是用了龙絮香,这人身上一辈子便会带着那股子淡淡的味道,但其效果不过半月一月而已。

  萧云谏知晓夜昙是看不得他二人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模样,才又言语。

  便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即拆了台道:我并不十分关心此事。凌祉,你可同样?

  凌祉自是依着萧云谏的话语,顺着点了点头。

  夜昙撇撇嘴,一摊手道:瞧瞧,只当是我白说了吧。

  他这么一掺和,倒是叫情形没那般窘然了。

  萧云谏陡然想起了什么,唤住了又欲离开的夜昙,说道:夜昙,我依稀记得先风神留下了些许东西,便是搁在长飙之墟的宝库里头。

  夜昙不甚在意,只道:左不过是什么不重要的物件儿,不然他不会大咧咧地扔在长飙之墟这个行宫之内。

  那时候云翳故去,他不是没来长飙之墟瞧过。

  可不过搁着都是从前自己见过的,哪有什么特意留下的。

  萧云谏又道:兴许是吧。我也是从前在天后娘娘膝下之时,偶然听他们提起的。后来我也没来瞧过,但好似记得那处宝库,独独只有风神本人能开。对了,我还记得,仿佛他们曾说,那是云翳独留给一人的。

  他先头倒是没深思虑过这东西是留给谁的。

  不过现下想想,也许当真是夜昙。

  夜昙一怔。

  神色似乎有些慌乱。

  他重复了几遍独留给一人。

  可到底,仍是说道:我琢磨着约莫还是留给你这个继任风神的,毕竟你也言语了,那处只有你才能打开。

  萧云谏瞧了已是恢复了大半的凌祉,笑道:那我们同去瞧瞧看,不便是知晓了?

  凌祉身上的伤,在夜昙的帮助下已是大好了。

  两股子气息,也被夜昙浓厚的妖力压制住。

  现下瞧着,气色倒是比萧云谏和夜昙二人都好。

  萧云谏也不甚记得那处宝库位于何处。

  只能依着自己从前那些个支离破碎的记忆,努力去追踪宝库的位置。

  他又将先头的那个地图拿了出来,仔细回顾着到底在何处。

  夜昙的目光,却一直流连在略偏野外的一处位置。

  凌祉瞧见了夜昙的神色凝重,便牵了牵萧云谏的衣角,让他看看夜昙是怎般回事。

  萧云谏沿着夜昙的目光,也落在了同一处。

  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比着睡觉的姿势,又指了指自己的上方。

  凌祉有些迷茫,但却没再出言追问。

  夜昙余光瞥见他二人目光交织着,却怎般都说不明白。

  陡然笑道:是他的长眠之地。

  夜昙拍了拍萧云谏的小臂,眸色淡淡的,并没有含着许多的情愫。

  他敛下眉目,深吸了口气。

  略显西斜的阳光落在三人的身上,却照出了完全不同的姿态

  不知怎的,萧云谏的影子和凌祉的交织在一起。

  交颈相依着。

  可夜昙却是只影单身,孤零零的一个影子。

  被拖得绵长而又伶仃。

  日子已经过去了许久,我不是没法面对现实的人。夜昙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归来了。神祇陨落,便是没有来生来世,消弭于天地间。阿谏,你也不必一直这么拘谨,我受得住。

  萧云谏心下慨叹。

  可到底也是点了点头,又沿着夜昙的目光落在那处。

  他皱了皱眉眼,如同灵光乍现一般。

  骤然开腔说道:好似就在那里。

  云翳的墓前,收拾得很是妥帖。

  瓷白的陵墓上面,不生一株杂草。

  旁边杨柳依依着,恰又逢了一汪清潭蜿蜒在周遭。

  那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好似长飙之墟所有的灵气都涌动进了那一处。

  萧云谏虽是不常来这长飙之墟,可到底该有的礼节礼数,都是做到了极致。

  这陵墓位置,也是他特地为云翳选的。

  更何况,还有夜昙替他守着。

  更不能叫人染指了去。

  墓碑上什么字都未曾书写。

  夜昙顺势便用衣角掸了掸上面微微沾染的灰,又道:他啊,就这个脾性。平日里最高傲的一个人,可背着所有人做了许多事。可没人晓得,便没人替他书这墓志铭来。不过清清白白也好,他司风,便都风一吹就散了吧。

  他说云翳和萧云谏很像。

  也是真的。

  他二人的性子不知从何处遗传下来。

  竟是生的一模一样。

  萧云谏也俯下身去,蹲在墓前,替他整了祭祀品。

  又燃了香,默不作声地插在了面前的香炉之上。

  凌祉本欲依着萧云谏的动作,也敬上几根香。

  可萧云谏却拦住了他,说道:你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