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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摩来来」(2 / 2)




「你把我当什么啊——」



「舔人魔。」



没错,不过原因是多摩湖的味道太香了。



我将手指放在多摩湖的肩上。这感觉就像碰触到全新的钢琴,让我自然而然紧张起来。一股宛如踏进无人踏入的未开拓土地或雪地时,那种高亢感传人血管之中。



「那么,我要动手了。」



「嗯,尽你所能……这样讲对吗?」



不晓得。我抓住多摩湖的肩膀,用戒慎恐惧的动作,慢慢地让我的一部分,深深地沉入多摩湖的肌肤中。意识似乎也同时沉了下去,我的神经集中到指间,原本有如布幔张开的注意力集中成线条,然后再收东成一点。



她的肩膀并不太僵硬,让我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她的肌肤自然磨练出来的触感以及柔软。大概是指甲摩擦肌肤刺激到她,多摩湖时而扭动身体,这样的反应却也给我足以让侧腹抽搐的愉悦感。



「……………………………………」



冷静想想,与其被多摩湖搓揉,让我来搓揉多摩湖更是百倍近似乌托邦了。这么一来,我要让多摩湖顺利地回收搓揉的牌,让她不断下令?



不行,多摩湖会让我搓揉的部位有限。比如肩膀,不然就是双腕、手掌,脚底的。虽然仍有魅力,不过我大概都揉过。真的,我在社办或多摩湖的房间揉搓。所以我想搓揉其他地方。唔——这该怎么办?



「……鸡,喂?」



「……咦?是,什么事?」



「还什么事哩。麻烦用右手按离脖子近一点的地方。」



「啊,好的好的。」



我受到指示,连忙修正搓揉的位置。这让我数秒内的精神集中在按摩肩膀,不过没多久又注意力回到现在的问题上了。我的脑袋开始变形,往后侧偏去。



我避开多摩湖的注意力,并且不断烦恼着。



快想,快点想啊!对我来说最棒的命令,还有达成的方法!



对高中男生来说,脑袋运作得最快的瞬间、跟最挣扎的瞬间,都只会跟女孩子有关吧!我可不是说跟情色有关的事喔!这里有那么寂寞的人——吗?啊,还没跟多摩湖交往前的我不就是?算了,那不重要,快想!想不到就用逆转思考方式,我逆转裁判可不是白玩的……喔喔,对了!



「就是这个!」



「咦,什么什么,怎么了?」



背后的男人突然跳了起来,让多摩湖吓得睁大眼睛。天花板如果太低,可能已经被我撞破了。我的身体平安着地,并且对多摩湖露出微笑。



「纸牌游戏果然有趣。」



哈哈哈,我补上几声笑声。多摩湖的右脸颊抽搐起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游戏差不多该停止了。」



「不会啦——」



「呜哇,你一定又在动歪脑筋。」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多摩湖却没有露出嫌恶、不悦的表情。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说不定她另一方面,也对我这么认真思考她想出来的游戏,而感到高兴吧。



大概十分钟后我揉完肩膀,开始第二回合。多摩湖赢了所以继续做庄,由我发洗过的牌,进行游戏的准备。中央翻出几张有见过的牌。



是刚才在我手上的「①黄鸡」松树的杂牌。不对,也可能是看起来一样,牌背的句子不同……不过图案是手绘的,仔细看可以看出跟刚才的是否为同一张……没错,是同一张。很好,我轻轻地握拳以取代笑容。



「那么,进入第二局啰。这次要不要来点比较刺激的命令?」



多摩湖不怀好意地笑着,不过我也快差点忍不住笑意,而轻轻地戳了一下侧腹部止住。不能让她领悟到我的发现。



「那么,画牌我就先收下啰。」



多摩湖用樱花的杂牌,跟上一次一样拿走穿学生服的鸡。然后从牌堆翻出一张梅花的杂牌,放在中场上。我在这段期间确认手牌的牌背,并且为我的发现露出微笑。熬夜的多摩湖果然会放宽限制,有「②对锁骨」嘛。



「换我了,嘿。」



虽然有张鸡在柳树下保护蛋的画牌,不过我先拿了有看过的杂牌。



「你拿了杂牌,却很高兴的样子?」



「因为我也是小喽啰嘛——」



我随口回答,并且在翻牌时得到红叶的杂牌,与鸡在红叶旁吃鹿煎饼的画牌。我看了看牌背……喔喔,这张好,这张③真是好。不愧是将腋下任命为王者的熬夜多摩湖,这次也准备了我会喜欢的牌种。



之后只要多摩湖这局没有完成命令,就有机会。对多摩湖大神许愿好了,所谓的神似乎是存在于人心中,反正他们的出身地也是古人的脑袋。



「那么,换我啰——」



她转动刚揉完变软的肩膀,「嘿呀!」一声,将其中一张手牌丢在座垫上。别完成、别完成,或者完成了喊声来来吧。我咽下口水,全身像化为石头般纹风不动地凝视着。多摩湖发出「嗯——」的声音,看着拿到的牌。「不怎么样。」她皱着眉头说出这样的评语。中央牌堆也没翻出可以拿的牌,只能放在场上结束。



「啧,没有①啦,没黄鸡——」



「所以你没完成,轮到我了对吧?」



「嗯,不过你在急什么?」



我没有回答,用手牌里的「②对锁骨」的牌拿走中间的牌,然后再从牌堆里翻开一张,还没确认拿到的牌就大声宣言。



「好,这局结束!」



「什么,你不喊来来?这样太没男子气概了——」



「你还真敢讲。」



「女孩子赢了就逃是基本,你要好好记住。」



多摩湖清清鼻子,得意地说着。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只好「不让你赢」。



很简单,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很遗憾地,手牌里没有「搓揉」,现在只能妥协,不过下次一定会是!



我咬着牙下定决心。而这次我做出的命令是。



「①黄鸡、②对锁骨、③舔……就这样。」



我将三张牌递给多摩湖看。我保持着有如对将军进贡的严肃气氛,绷起肩膀递给她。多摩湖露出「我听错了吗?」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再看到我的眼神,才发现我是认真的,并且乱了阵脚。



「你干嘛命令自己啊!」



「因为,规则没说不能对自己下令啊?」



我就像赌博漫画中,利用规则漏洞开始反击的主角一样,露出大胆的笑容。而多摩湖大叫「不行不行不行!」摇着头,不过我靠气势驳斥她。



「不这样子,我哪敢对多摩湖做出太大胆的举动!」



「你明明做过不少次!你之前就做过不少大胆举动了!」



「废话少说!命令是绝对的,多摩湖!」



说完,我扑向多摩湖。多摩湖弯腰想回避,不过被我绕到背后,扣住双手。「唔哇!」我不理会多摩湖发出的怪声,嘴唇贴上她细致的锁骨。「黄鸡的呼吸…好…好痒,啊咿!」我让舌尖沿着骨头来回穿梭,得到的奖励是多摩湖的怪声。脑袋似乎与舌尖碰触到的多摩湖骨头,变成同样的形状,让我的日文语言能力逐渐毁坏。这与我至今舔过,应该说是摸过的多摩湖绢织品般的肌肤不同,明显地有骨头的感触。多摩湖的骨头、内侧、内在。我现在正隔着一层皮,触碰着构成多摩湖的物质。我的舌头异常火热,热度透过喉咙烧灼着天灵盖。洪水般的耳鸣声断断续续地响着,让眼球下缘像打了马赛克般渐渐模糊。「咿…咿呜!救命啊——!这旅馆有好色吸血鬼——!」多摩湖的脚跟砰砰打在榻榻米上,大声叫着旅馆有问题。唔,吸血啊,像这样?「哇!喂,你干嘛咬啊!不准用咬的,只能舔!只——能——舔!」「嘿——呵吸哈喝呵嘻齁哈嘿。」「你讲什么我没一个字听得懂——!」「拟夫噜呜呼呼嘻唷。」「不要说话不要咬不要舔——!咿——!黄鸡的体温从背后…你心跳好快!心跳声超快的!」不,不只是心脏,我全身部在鼓动着。所有部位都感觉得到心跳音,就彷佛有数块血块破裂了。「停,结——束——了——!这样下去你会短命的!」



「呜——」



「不要边舔别人的脖子边要任性!」



多摩湖转了几圈将我甩掉,拉开距离。然后像脊髓反射似地,用手去盖住我舔过的锁骨,不过动作到一半停住了。「啊——呜——」她眼神游移,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怎么了?」



「我在想就这样擦掉好像也……这是黄鸡的啊。」



「是…是啊,耶——!」



「先不管那些!」



她强势地踏出一步,用食指对着我。指尖还戳到了脸颊。



「你最近的行动,不够有智慧!」



「咦,可是智慧好像是正确判断事物的能力吧。」



伟人曾经这么说过,所以大概没错吧,虽然他也说了这很困难。



「这对我来说是正确的,所以没问题!」



「每个人都在做对个人主观正确的事吧!不过我不会再输了,所以没差!」



多摩湖一股脑地坐了下来,调整有点松掉的浴衣之后,「喀喳——!」一声用手掌侧面拨倒牌堆。之后抢走我手边留下的牌收集起来,开始洗牌。多摩湖口中说着「锁骨旁边被风吹会凉凉的——」这种不知是抱怨还是另有弦外之音的话,肌肤染成一片粉红色的她眼神游移着。



我数度吞咽残留在舌尖上,多摩湖的「某些东西」。



之后为了重振精神,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跨越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规则栅栏,让游戏的可能性一口气拓宽了。



真正的游戏接下来才开始!……我好像每次都在想同样的事?



「那是因为你每次,都突然往变态的方向发展!」



说得没错。



「吼——」



「吼吼——」



「不要模仿威吓行为。」



「多摩湖你才不要用大腿诱惑我,认真在比赛时来这招太卑鄙了。」



「你目光会飘向大腿的时候,就已经不认真了啦!」



她大叫着,并且马上用浴衣的布料遮住。我突然开始觉得浴衣很碍事了。为什么我们要穿衣服?每件衣服毕竟都只是布。布料,不要缠着我。



「啊——好热啊——」



所以我就脱了。「等等,你突然想干嘛!」我像远山金四郎一样上半身脱掉衣服,让多摩湖相当狼狈。脸颊浮出红叶般的颜色。



「是要让我动摇的作战?是作战吗?知道我被你萌到才做这动作?」



「不不,只是很热又觉得衣服很碍事,多摩湖要不要一起像亚当与夏娃脱掉啊?」



「我·不·脱!黄鸡,换你做庄了,快点!」



脸红的多摩湖催促我,不过她的视线离不开我的上半身。平常我被多摩湖看着就会心跳加速,不过不知为何,现在的心跳比平常还要快更多。「这是全新恋情的预兆?」「我觉得只是你越来越危险了。」



喔喔,这样啊。



「不要选什么舔锁骨的,纯粹享受游戏啦。」



「这是写出舔跟锁骨的人不对吧?」



「可是——没料到想不出什么命令的词嘛,我嫌麻烦就……」



「算了,既然有搓揉,一切都可以原谅。」



「这次是对搓揉觉醒了喔……接触面积好像越来越大了。」



手掌面积是比嘴唇或舌头大啦。那么,为了安定起见……拿这张吧。我用背面写着「①多摩湖」、画着鸡的杂牌,拿走画着蛋的雨牌。



「说到这个,雨牌是几月的牌?」我不经意地带起话题。



「嗯——下雨,所以是六月?」



「……是这样吗?」



我记得好像是十一月。翻开中央的牌堆,「啊。」正是雨的画牌。被雨淋湿,担心鸡冠像头发一样秃掉的鸡一只,还有在鸡的怀里躲雨的蛋。



「真是可惜。」



多摩湖似乎很开心地说着。「不会啦。」我虚张声势,拉回往前倾的身体。我拿到的牌除了「①多摩湖」之外还有「④对腰」。多摩湖的腰,简称TAMAKOSHI。这成了附近超市的名字。不对不对,多摩湖拥有与俗世无缘的美貌……「好,我要阻止变态继续暴冲下去。」哎呀,这种气魄真是失礼。多摩湖将浴衣袖子卷到肩膀附近,她重振精神,将牌抛在座垫上。桐树的杂牌、以及画有鸡踩到桐树,惹老伯(跟拿菜刀的老伯同一张脸)生气的画牌落人多摩湖手中。目前为止,画牌几乎都被多摩湖拿走。如果玩一般花牌,应该是多摩湖比较有利,可是场上的现况却对舔了多摩湖锁骨的我比较有利,真是不可思议的胜负。



「翻一张牌……啊,这是刚才拿到的牌。」



菜刀老伯又出现在场上了,他的刀刃透过插画上的鸡朝着我而来。如果照照镜子,也许会发现拼命跑的鸡,与现在的我表情一致了。



「多摩湖,你跟外公感情很好吗?」



「嗯,我跟爷爷还有外公感情都很好。」



多摩湖歪着脖子,疑惑的表情似乎在问「怎么了?」我短短地回了一声「没事」,结束这个话题。对外公来说,孙女的男朋友看起来是什么感觉?他是会欢迎我,还是像这样拿菜刀在庭院追着我跑?



虽然我想拿这张老伯的画牌,不过可惜我手上并没有同种的牌,手边倒是有樱花的杂牌两张。我今天还真的都拿杂牌啊,看来是要我实践聚沙成什么东西是吧。我翻开中间的牌,出现的是牡丹的杂牌。啊,场中也有牡丹,我收下来。这么一来,手边已经有六张杂牌了。



「黄鸡,你不喜欢画牌吗?」



多摩湖的目光仍然没从我的胸口移开,并且开口揶揄我拿到的牌。「是不太喜欢。」



我出声同意的同时,用目光看向牌背,几乎都是①的牌,喂喂。



「命令完成了?」



她用警戒的口吻确认我手里的牌。在开口说没有之前,虽然已经知道结果,我还是调换牌的顺序试着挣扎一下。这样用手玩弄牌,让国中时使用英文单字卡读书的记忆浮现……多摩湖与色情单字卡……不对不对。



「多摩湖被黄鸡把多摩湖的黄鸡,这样不行吗?」



「这种原地踏步没有前进的命令无法实行。」



「我觉得这样讲起来也不错。」



「把多摩湖的黄鸡……这又不用特地强调。」



「这也没错啦。」



哈哈哈,我们以笑声做出结论。就在没有完成的状况下,再度轮到多摩湖。多摩湖眼中又发出光芒,「我接收了!」捕获了菜刀老伯。她连牌堆都没翻,便举手发出宣言,「完成!」看来是完全不打算喊来来了。



「我这次的命令是:①多摩湖、②对嘴唇、③搓揉!」



「啊,你抄袭我的作战。」



「啰嗦——!给我过来!献出你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是我被命令,而且我还听从了。



「可是要我献出嘴唇,这么大胆……」



我扭来扭去。



「不要扭得活像恋爱中的少女!这样我会不好意思,所以快点!」



她招手叫我,我只好急忙移动到多摩湖的腋下旁边,探出脸来。「你…你啊!脸太靠近了!嘴唇会碰到脸颊啦!」「喀滋。」「不要咬头发——!总之你的脸后退一点。好,那我要揉了喔。」多摩湖的双手盖住我脸颊的侧面。不过揉嘴唇是什么动作?随后,多摩湖的双手回答了我这个疑问。



「唔。」我的嘴唇被她的手指捏起,之后她照命令,用指尖搓揉起我的整片嘴唇。



「唔……」



「废痛…废痛啦。这速在干嘛?」



「脸没有变得像想象中那么有趣耶——」



让她失望了。不过这等于是拐弯抹角说我的脸没扭曲得很严重,所以我该高兴吗?



啊,虽然跟现况无关,不过与第一战的结果比对,让我了解到一件事。



老伯追着鸡跑的牌似乎是「③搓揉」。第一战与第三战时,多摩湖的手牌只有这张是一样的。接下来就优先确保那张老伯吧。要重视老伯,不过这样好像会因为差别待遇而被老奶奶抗议。



「我说啊,你好像对搓揉比较执着耶。」



「我跟你不一样,都选健全的地方所以没关系。」



多摩湖搓揉的手指与指甲偶尔会插进嘴唇的间隙,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噗滋地压进嘴唇中心的感触,指甲尖端也会喀地撞到前齿。多摩湖专注的手指动作,还有那包覆嘴唇的肌肤感触,彷佛就要抓住我的心。她用食指及无名指撑住嘴唇边缘,用中指从下面开始搓揉。原本没有控制好的力道,渐渐地随着柔软的嘴唇安稳下来,让受宠爱的感觉一下子变强。这感觉就像让我的头部与意识,从聚集在额头的压力中解放,让内心自由地游移着。



这么一来,我会不经意地舔到多摩湖的手指也是必然的。「呀哇!」我抓住她连忙想收回的手,以宛如快吞到手腕的气势将手指放入口中。指尖碰触到喉咙内侧,我忍住被引发的呕吐感,转动着舌头。



「你在干嘛!禁止打开变态开关!」多摩湖敲打着我的头想让我停手,不过像我这样的不良品没有紧急停止开关,缺陷万岁。体内血管的脉动感变强而隐隐作痛,特别是脖子周围与下巴后方。每次转动舌头,那些部位便会痉挛,血的味道从臼齿渗出,我就像是只用嘴在支撑着全身。



「我都快习惯你的突发变态行动了——!」



多摩湖大叫,并且用手刀朝我的额头挥来。手刀打中额头之后,她用指尖用力压下我的脸,再用被舔的手指弹开我的舌头。我因为痛楚反射性拉回身体,而多摩湖没错过这个机会,也拉回身体,将手指从我的嘴中拉出来。接着多摩湖往后滚了几圈,逃到了墙角。



唔,反应真快!多摩湖也确实累积经验成长了!



多摩湖不管沾满口水的手指,摆出架势。伴随她那发红到快要喷出蒸气的脸,我们的决战即将开始。从背后的窗户中,可以看到沙滩被远方海洋打过来的大浪吞噬,海水吞没沙粒的声音,一路传到这里来。



「游戏主旨又变了啦!我可不会称赞你是变态,所以很会变东西!」「马上开始第四战吧!」「你表情太爽朗了!呜…呜呜——」「多摩湖妈妈,快一点。」「妈…妈妈!是因为我做亲家,所以你才会这样叫吗!被你这么一叫,好像婚后生活一样,呃,好心动喔!」「TAMAMAMA!」「不要省略得跟小说标题一样!可恶,不管赢还是输我都只有挫败感,总之游戏进入第四战!」「希望下次能搓揉多摩湖的骨盆附近!」「我想有人跟流星许这种愿望,星星会直接掉到他头上!嘿!喝啊!呜喔,命令停在黄鸡被多摩湖!」「那么轮到我了!拿牌、翻牌、再拿牌。完成了!把多摩湖的头发卷在腰上!」「我没有做卷在腰上这种命令!捏造命令要处罚!」「那就没办法了,来来!」「什么没办法,你根本不打算尊重规则吧!咦,来来?你完成命令了?」「多摩湖倒立并且过度换气。」「这组合是对谁有益啊!」「然后我来照顾累瘫的多摩湖。」「难道你要做人…人工呼吸?」「不,我想亲吻皮肤呼吸的部分注入氧气。」「你懂得什么叫做照顾吗!」「让人安乐。」「我觉得你的脑子才需要照顾!」 「轮到你了,请用击落飞鸡的气势做出让我高兴的命令。」 「鸡不会飞啦!而且现在不管什么命令你好像都会高兴,好可怕!」「除了跟多摩湖分手以外我都可以接受!」「地球上没有会下那种命令的多摩湖!嘿!哈!对锁骨对肩膀对头发!这怎么回事,没有一张③!」「啊,正好,要不要互相交换不要的牌?」 「这不是收集卡!你有点玩游戏的自觉好吗!」 「那就倒立!多摩湖倒立!」 「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倒立!」 「一倒立浴衣的衣角就会卷起来,多摩湖露出的双腿朝天际耸立!我承认这是与太阳之塔匹敌的建筑物啊!」「你的脑子是不是也露出来,被什么东西插到了?」「多摩湖六岁的影像深深插在我的脑海里。」「可是要倒立!总有其他更好的组合吧!」 「请你多了解自己!穿着浴衣的多摩湖就在我眼前,我怎么会去选其他没有吸引力的选项!」「不要用满身大汗的高中球员才会有的纯真眼神,认真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的热情用错地方了!」「怎么又是这种发展!我们还真喜欢斗嘴啊!」「这次要这样拼到最后!你有办法跟上吗!」 「我奉陪!所以倒立,倒立!」 「麻烦你让那脊髓反射说的话安静点。呃——真的要倒立?」 「命令是绝对的!不用担心,我也会命令自己,视线绝对不可以离开多摩湖的双腿!」 「我担心的是你!倒立啊,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好久没做了,有点没自信。」「要我帮你撑住脚吗?」「你会从上面偷瞄所以驳回!我请没有眼睛的墙壁帮我撑住!」「如果可以偷瞄多摩湖,连墙壁都会长出眼睛!」「准备好了——!」「滋——吼——咻——」「为什么浴衣卷动会有这么壮阔的音效!这样我好像傻瓜一样!」 「你今天是最耀眼的!」 「你是在说露出的大腿吧!」「多摩湖好敏锐!」 「这句话会被认定是性骚扰吧!」 「一定会被认定是充满爱情的性骚扰大加赞赏!」 「你已经不否定是性骚扰啰!一、二,嘿呀——!」「喔喔喔喔喔!真正的海参降临了!」「好,结束!」「啊,你怎么倒下来!你倒立的时间还不够让秒针动几下耶!」「真抱歉,超过十八岁之后,能倒立的时候就不到三秒了。」「你要我揉肩的时候就拖了那么久!」「不要把揉肩膀跟露大腿秀混为一谈!」「我才没有,当然是大腿V肩膀!」「还给我!把听得懂人话的黄鸡还给我——!不过某方面来说,你这孩子真让我尊敬,完全不看我的内裤只盯着大腿看!」「咦,这是理所当然啊,内裤又不是多摩湖。」「你是对优先级太过坚持,还是只是迷恋腿部……唔……」 「你的烦恼真是青春耶。」「感谢你给我必须分辨恋脚狂,跟对我整体爱情之间差别的青春!不管了,开始第五战吧!」「呜喔——!」 「哗——!」 「嘎——!」 「叽——!」 「为什么都只剩下叫声啊!」 「有点腻了!啊,完成了,呀呵!」 「啊,要喊来来是吗?」 「不要学公所人员讲话!呃,①黄鸡对、②多摩湖的、③……来来!我还是要来来!」 「咦,③呢?」「我一股脑儿地发出很糟糕的命令——!」「不行——!你都喊完成了,不能来来——!恋情的停止器!」「你讲得好像八〇年代偶像歌手的曲名!总…总之来来!要是下这种命令,会成功地让黄鸡变得更笨!」「请下命令,公主!呼呼。」「让后半段就已经没救的黄鸡,变得更没救干嘛——!」「也许会绕一圈从画面左边出现?」 「你是红白机世界的居民吗!要是能变回全新的黄鸡我也想变啊!啊,所以我命令你!回去吧,黄鸡!」 「你没有用牌排出命令啊!」「啰嗦——!这是制作者特权!」「那…那我回去啰,嘿唷。」「咿——!喂!你干嘛往我浴衣里钻!」 「鸡回到过去不就是回蛋里面吗!」「我没有叫你回那么前面!回到刚出生就好了——!变回光溜溜的黄鸡!」「多摩湖的…里…里面!」「你这样太好色了!超过尺度的色!指导!黄鸡必须接受教育性指导!」「我被踹出来了——!」「好,第五战算无效,比赛双方平手!第六战!」 「老伯快来老伯快来老伯应该来!」「希望外公来这边,希望您要选孙女!」「打开手牌!啊,搓揉确定!来啦来啦!」「外公——!」「确定要揉啦!」「你那手指太心急了!还没有赢,不要揉想象的东西!」「不是预告全垒打,而是预告搓揉!」「这样一点都不帅气!还有我会先完成,所以没用没用没用的!」「你忘记庄家是我了吗!去吧,老伯!」「不要丢人家的外公!」「我也有演出,所以没差吧!先拿到搓揉啦!接下来只要确保黄鸡跟腰一切就结束了!」「你休想得逞!」「啊,牌堆翻出来拿到的牌背有黄鸡!要起飞啰!」「才不会——!鸡哪会飞啊!你对我来说只是个胆小鬼啊!」「连壳都没弄破的蛋,无法阻止我的梦想!」「虽然还有壳,不过已经长出可以跑的手脚了!」「好可怕!这什么蛋啊!」「这就跟时之卵一样特别!嘿啊!到齐!到齐!」 「休想!多摩湖有运气,但没有运势!可以获胜的运势!」 「说什么蠢话……来了两张画牌,可是这次都偏向③!」 「你看!」「我命令地球的各位,给我舔!」 「如果是舔腰我可以妥协!」 「让事态恶化不叫做妥协!」「那么,换我啰!我要上了!跳——!」「那只是滑翔,只是掉下来!」「……好像不只这样喔,你看,腰部的牌,手牌里还真的有。」 「咿——!不会吧?我有做这种牌吗!」「搓揉多摩湖的腰!来啦来啦!」「恶魔组合成立了——!」「世上果然有神佛!不应该舍弃信仰!」 「这世上是有神还是死光了——!」 「叽——喀喀喀——」 「有东西过来了!好像机器一样的东西过来了——!」 「腰部发现,腰部发现!」 「我又不是身体特别长,这一看就知道了吧!呜咿,你那手指动作是怎么回事——!」 「咕——叽——咕——叽——!」 「不要把别人的腰当马钤薯,呜啊,我被咕——叽——咕——叽——了!」「腰…腰骨!多摩湖的腰骨!」「这…这哪里值得兴奋!我完全不懂啊!」「锁骨之后是腰骨!今天是骨头节,呀呵!」「我要是踏进你的领域一定会被溶掉!所以这节目你一个人参加吧!」「我可以用脸颊搓揉吗!」「啊?那就变磨蹭脸颊了!不可以用脸蹭腰啦!」「没问题,这是我黄鸡表现爱情的方法!」「你连爱情之外的东西都露骨地展现出来了,不能信任!好,结束,结——束——!」「真的只有斗嘴就结束了!不对,是你企图结束!」「够了——!可以结束了——!」「多摩湖的身体我还有十个以上的部位没有揉到!」「你那很明显包括了不能揉的部位吧!哇,不要弯着指头逼近——!」「要不要做一下冰凉的按摩啊——」「强逼推销按摩是会被告的——!」在经过这样的发展后,我们又开始追着跑,简直让人怀疑,我们是否不知道其他的交往方式。多摩湖总是红着脸四处逃窜,而我伸出双手追着她。随着心脏跳动而跨出的双腿,应该马上就可以拉近与多摩湖之间的距离,然而我与多摩湖的鬼抓人却一直没有结束。我们不断地打转,就像搅动着注满幸福的水面,一直在室内环绕着。就这样,我与多摩湖成为一对鸡。



两只鸡就像为了孵出努力保护至今的蛋,在小小的世界中拼命打转。



窗外一整片美丽的沙滩,面对阳光照来的方向眺望那片海岸线,随着感觉到牙齿咬到沙粒的错觉,让我露出苦笑。



晒着太阳,感受着环绕在肌肤上的东西。我像是要擦掉那些东西般,用手臂擦拭额头。



「呼,今天又流了一身健全的汗水。」



「哪里健全啊——!」



多摩湖俯卧在棉被上,耳朵像是还没冷却的岩浆。她挥动双手双脚大闹着,或是该说在害臊。害羞的多摩湖也好可爱啊,如果我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只要能让多摩湖充满羞耻心,我就有自信能无限复活。不过,就还想得到这一点来看,很明显的,我还没失去生存希望。



「你在偷笑什么!」



她躺着将上半身转过来,用手指着我的脸。我有在笑吗?我用手指摸摸脸确认。哇,好明显的笑容,光靠触感就知道,这是最美好的笑容,真是幸福。



多摩湖腰骨的感触还留在手掌上,我不想再碰触其他东西,让这感觉被盖过。不过我还没握过多摩湖的手耶,真麻烦。



「呼呼——」



「黄鸡的鼻孔喷出快乐粒子了——!」



「也分一点给多摩湖吧。」



「才不要!还有你这变态单字追求者,不要爽朗地站住窗边!」



「什么追求者,花牌是多摩湖你做的啊。」



「熬夜是魔物——!」



她又在手脚乱挥了。我一瞬间想到要不要趁现在,把另外一床棉被给葬送掉,不过现在的我洋溢着充实感,不把这种事看在眼里。



「你这几个月来急遽蜕变成变态,让我跟不上了……」



「不,我只是想诚实地表现出对多摩湖的爱——」



「表达方法太接近原石了,请多加工一点,呜。」



说完,多摩湖把脸埋进枕头中。散落在棉被上的蓝色长发,充满着令人想全部拾起的美丽。有如浪花波纹般的光泽,在艳丽的发丝上滑动。



我不自觉地看到入神,很自然地走到她身旁,拾起一束发丝。有如用手掌汲水般,轻吻着捞起的发丝。「喂——!你在干嘛!」突然起身,扭着臀往后跳的多摩湖逃到墙边,像猫一样竖起汗毛。她的耳朵还是红的。



「其实,我有一条沉默地看多摩湖三秒钟,好感度就会更新的规则。」



应该说不只是我,任何健全而且交往顺利的情侣,都会有这条规则。听说白痴情侣只要互看五秒钟,就会重新提出结婚证书。



「这…这个就…照准!我允许!」



「喔喔,变成多摩湖公认规则了。」



「可是这不构成亲头发的理由!而且你之前对我的头发,态度就异常变态了!」



「没有啦,我一直都觉得很漂亮,只是刚才好像有什么红色果实裂开了。」



「呜嘎——!腋下→胸部→头发,这兴趣的转移是怎么回事!」



「不,这讲法有语病。」



「哪里有!」



「说得像是现在的我,对多摩湖的腋下跟胸部没兴趣似的。」



「难道你还很有兴趣吗——!」



「YES、YES、YES!」



「哇!黄鸡被E(色情=Erotic)病毒感染要来袭击我了——!」



我单纯地大叫「等等,等等我」,追着逃走的多摩湖跑……构图应该是这样,不知为何我们俩都很喘。而且眼前就是海边了,舞台不知为何却在室内。



我们在房间里进行会被人吐槽「给我去海边玩」的追逐战,而先跌倒的是我。我被棉被的被单绊倒,在榻榻米上摔了个大跤。



倒下时,我还想偷看多摩湖那双躲在浴衣里的美腿,硬是扭动脖子,使得颈骨扭出一声高密度的响音,让我压着脖子,发出呜啊呜喔的叫声左右滚动着。



「哇,你没事吧?」



「没看到,白疼了……」



「嗯,看来没问题,是平常的变态黄鸡。」



被她叫变态已成定局了。奇怪,我只是稍微具体地表现出对多摩湖的情意啊。深爱着她的一部分,却得到变态这种评价,人类真是不可思议。



我被这种神秘而失礼的经验感动过后,爬起身子。脖子还在痛,而且因为跑来跑去的关系肺里还很痛苦。身体充满二氧化碳,嘴巴想要得到一点补给而擅自呼吸着。



多摩湖整理大闹之后乱掉的浴衣,同样在调整呼吸。我也上下晃动肩膀调整呼吸,并且趁着这段时间开口:



「合宿算是非常成功啰。」



「你是怎么看的,敢说出这种话。」



「话说回来,这游戏有名字吗?」



「嗯——?……唔——我忘了取,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多摩湖说道,她用手指拎起被汗水黏在前额的头发。



「有什么好名字吗?」



「不不,我没有那种命名的灵感。」



我说着也抱起双臂,装做绞尽不知是否存在的脑汁。既然是用「来来」当基础,那么应该叫来来什么或什么来来比较文雅。来来,恋恋(注:「来来」与「恋恋」在日文中同音,均读作「こいこい」。)。多摩湖来来,多摩来来。对我的心境来说,这样应该可以吧?



「……」



我偶尔…不对,也许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着,我应该怎样去喜欢多摩湖。被多摩湖的外表所吸引、为她的内在着迷,她有不少让我喜欢上她的因素,没有必要只限定一个,应该说如果只能举出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那还真是不够格当男朋友,这点没问题。



我在想的是,要怎么样去恋栈、疼惜这些吸引人的要素。不可以只迷恋腋下、不可以只看胸部。可是拉开来看着多摩湖整体,会让她的轮廓变得模糊,这令我找不到适合的位置与焦点。



而这个纸牌游戏,就是为了实验这些爱的形式是否错误。我是不认为多摩湖会想到那么深入……虽然她还是很积极的。多摩湖是不需要那些烦人的理论,也可以活下去的人。



她会向有趣的事飞扑过去,要是没了有趣的事,就会花些创意功夫去炒热悠哉的时间。虽然她玩得太过火而留级,不过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反而受到旁人羡慕。



而就是在这样的多摩湖身边,我的朝阳才如此眩目,一起吃的早餐如此美味,晚上睡觉前看她六岁时的照片,与不倒妹练习接吻练到日期改变,在这些时光之中,都充满着对明天的希望。现在的日子,是多摩湖带给我的。



结果我一直想着这些毫无关系的事情,就感受到幸福。虽然平常我也会梦想着结婚,喊声岳父岳母大人,但是现实中,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不论何时,找不到比两人依偎更幸福的事而活下去。这能持续一辈子吗?或是会像这世界中无数的相遇与离别一样,我与多摩湖终究会分开,去找寻新的幸福?我跟多摩湖的父母,他们彼此也都不是第一次交往,就成为命中注定的对象……唔……



再加上,要是我就这样毕业,多摩湖还在读高中。这状况要是实际发生了,会怎么样?我们的关系可以保持不变吗?这让我感到不安。



「…………………」



就算这样,我们也不可能分开。我还能打从心底这么乐观地否定,那就还没问题吧。



不仅如此,我还时常想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多摩湖一定也这么想。



只要可以这样专注地一直钻研下去,也许爱是可以永恒的。只要没做出其他更优先的东西,一定可以毫无迷惘地活下去。所以,多摩湖LOVE。



多摩湖LOVE!不管过几个月、玩多少次纸牌游戏,我想说、想主张的其实就只有这个。而且希望得到的响应,也只有黄鸡LOVE而已。



「多摩湖。」



「嗯,你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



是啊。不过那对现在的我们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不必特地说出口。



相对地,



「难得来到海边,要不要去沙滩散散步?」



我指着窗外邀她。多摩湖目光追向手指的方向,彷佛焦距没对好般,一瞬间露出呆滞的眼神。似乎是被我唐突的提案吓了一跳。



不过那也只有一下子。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多摩湖的目光回神了。然后她笑着说:「这又没有关联。」面对着她的笑容,让我感觉有如沉浸在安稳的波浪之中。那舒畅的摇晃感,使得心灵也跟着漂动。



「不过在海岸走动也不错啊,就算不能做海水浴,至少要去走一走吧。」



「是啊——」



与其在心里烦恼恋情爱情,不如朝着对方,大声地喊出自己的主张,对精神卫生比较健康。而为了可以圆滑地进行又能有气势,正需要多玩这种纸牌游戏。所以多摩湖的熬夜是正确的,是充满智慧的熬夜。



「嘿咻嘿咻。」



「呜哇哇哇!你……你手干嘛突然插进人家腋下想把我举起来!」



「我突然想把多摩湖捧高。」



「骗……骗人——!黄鸡你一定是随便找个理由想碰我的腋下——!我都看得一清一楚!」



「我没有那种邪恶动机,只是单纯想碰多摩湖的腋下罢了。」



「想捧高的念头才是不纯洁啦!」



多摩湖的吐槽声响彻四周,手掌啪叽一声压回我的额头,让她取回了腋下的自由。我在从额头慢慢传来,有如浪花般出现的麻痹感中,露出微笑。



这些微的麻痹与疼痛,就是我们幸福的真相吧。



旅行才刚开始,之后我们一定还有很多机会,与这股幸福感再次相遇。



「多摩湖的腋下,毫无破绽到让我辛苦得很呢。」



「……真是的,回去要想新的纸牌游戏,对黄鸡重新教育!」



「啊,我也想到新的游戏了,多摩湖&色杰克(注:エロックジャック尾音与「Blackjack」的尾音相似。)。」



「光是听名字,我眼前就一片黑了!」



接下来不是纸牌游戏研究会的合宿,而是婚前旅行,所以社团活动到此结束。



今天的多摩湖报告似乎会很充实,那么下次见。